【GGAD】燃烧

还是没忍住踩着电影下映末班车搞了一下GGAD!这什么绝美爱情!天天落泪!

我觉得嗑老头的太太们都是文豪,一直不敢写,还是没忍住

声明:角色属于JK 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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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吸引力。”

  阿不思一直认为这不过是夸张修饰,直到1899年的那个夏天他遇见了一个金发的“命中注定”。

  噢...这个词可能太过了,但他第一时间只能想到这个。

  这个名叫盖勒特的少年人有着苍白漂亮的皮肤,锋利的颧骨和嘴唇,瞳色像明暗不一的冰川,阿不思并没有见过冰川,只在书上读到这个词,却很神奇地在现实里找到了参照物,他甚至还觉得戈德里克山谷所有的秋天加起来都没这人的头发闪耀。

  他们在长辈前礼貌地行礼致意,盖勒特的视线直白赤裸,最后翘起唇说了一句——我喜欢你的头发,像燃烧的玫瑰。

  阿不思愣在那,耳根发烫。

  直觉这场相遇是一场灾难。

 

  他们迅速火热起来,像巴沙特家里那个用了“熊熊烈火”的瓷壶,还有好闻的果茶味。巴沙特用覆盆子薄荷茶招待他们,不停夸赞了他金色的绸缎一样的头发。盖勒特捧着茶杯笑着说他更喜欢阿不思的,更漂亮。

  这个镇上的人都对盖勒特很有好感,除了阿不福思。

  阿不福思并不喜欢这个夺走了哥哥150%注意力的德国混球,并且好几个晚上阿利安娜都等不到她的睡前故事,连带他在霍格沃兹上课都心神不宁。

  盖勒特觉得这一切都是对阿不思的拖累——弟弟妹妹,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在绝伦的天赋和更伟大的利益之前什么都不是。是的,他也惊奇一向高傲的自己会对一个认识不到一周的人有如此高的评价,他甚至庆幸阿不思因为那该死的责任没去上学,毕竟他们很有可能因此错过。

  阿不思把妹妹哄睡之后确认阿不福思还沉迷在他的研究里,就急忙捞上书出门,他们已经做了好几沓羊皮纸的构想和野望,还有好多推算的公式和赌注。他甚至还不忘拿一小袋糖,最近迷上的,一种叫柠檬雪宝的硬糖,满满一小袋是很好看的金黄色。

  他们躺在柳树下看书,旁边就是波光粼粼的湖,盖勒特拿出魔杖念了几句,就有几个光团凭空浮起,阿不思很开心,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依赖和迷恋。

  盖勒特一直知道自己很擅长煽动别人,他还没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之前也有自己的信徒,数量还不少。阿不思是个天才,但只有天才才能听懂天才说的话,所以盖勒特毫不怀疑自己是阿不思的唯一,只要他再哄哄阿不思,少年肯定会加入他的队伍,站在他的身边,把羊皮纸上写的那些“更伟大的利益”变为实际。

“盖勒特!”阿不思兴奋地举着魔杖演示他给光团加的一些“小装饰”,明明是很简单的魔法,甚至可以称作为把戏,却因为好天气的缘故陡升魅力,让他们难得把正经规划放在一边,“好看吗?”

  盖勒特到嘴边的游说梗住了,他盯着阿不思湛蓝的眼睛,那是卷着雪的海浪的颜色,好看的不是魔法,是阿不思的眼睛。

  他垂下头去吻他。

  玫瑰色的嘴唇有柠檬的味道,这甜食尝起来也不太坏。

 

“盖尔,今天我们去哪儿?”
  盖勒特的扫帚尖戳了戳窗户,不一会儿探出个红棕色的脑袋,他男朋友看上去有些困,但很兴奋。
  “去山顶!”
  阿不思给妹妹掖好被子,利落地骑上扫帚,抓住了盖勒特的腰,该死的,盖勒特甚至闻到了他刚沐浴完的马鞭草的味道。
  “为什么要来这儿?”他总觉得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盖勒特对这个山谷的了解都要比自己多了,这可真漂亮啊。
  “看夜景啊。”盖勒特在崖边着陆,给阿不思指着镇上的灯火和湖里的月亮,“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阿尔。”
  他们在荚蒾丛里接吻,夏夜微醺的风吹着少年的头发,簇金和火红的发丝绕在一起,又悄然分开。

 

  他们经历了一个,哦不,很多个下流又潮湿的夜晚。

  有时候在湖边,老实说被天鹅盯着的感觉很微妙,有时是在阿不思的家里,趁弟弟妹妹都睡着的时候汗涔涔地相拥,还不能发出声音,更多时候他们在谷仓里,阿不思被压在稻草上,他很容易就向快感屈服,更何况带他攀上巅峰的还是盖勒特,他无比迷恋的盖勒特。

  阿不思好像一直扮演容忍纵容的角色,他得撑起一个家,为了他的弟弟和妹妹,为了这些他不得不压抑自己无与伦比的天赋,那不是一个“哥哥”能拥有的。

  现在不同了,他有了盖勒特。

  阿不思看着枕边人微微喘着气的胸膛,盖勒特苍白的背部肌肤还有自己刚挠的鲜红抓痕,他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又心满意足地贴得更近,他感到有什么烧灼心口,迫切的想要点什么。

  他想要被重视,被给予,被爱。

  聪明如盖勒特怎么会不知道呢,所以当阿不思提出血盟的时候他没忍住去窥探了未来。他有可怕的野心,他当然也爱着阿不思,血盟对大家都好,他们会强强联合,密不可分,不是吗。

  但这也是他第一次不想相信未来。

  盖勒特看着阿不思微红的眼眶,感受他无比颤抖的脉搏,还是主动扣住了对方的手。

  那一瞬,阿不思感到心脏骤停后的雪寂,好像他抓住的不仅是盖勒特的手,还有很多沉重的宿命。

  十八岁的少年人哪会想这么多,他兴奋不已,高挺的鼻尖全是汗珠,他仰起头接受恋人的吻,觉得这就是永远。

 

  如果盖勒特没有逃跑。

 

  邓布利多想过,如果他自那个夏天之后枯败,是不是不用再被世人推出来面对这个尖锐的盖勒特。
  哦不,这位是格林德沃。是位厉害无比登峰造极的黑巫师。
  盖勒特已经不在了。
  世人称他们之间的关系为——宿敌。
  

  邓布利多拉了他的学生一把,他们站在了伦敦的某个高处。他的老师动动魔杖,铺天盖地的雾弥漫开来,连脚底那盏路灯都看不清。

  以前在霍格沃兹他就发现了,邓布利多老师总喜欢一个人呆在高处看些什么,就像他喜欢去找护树罗锅或者在阁楼喂渡鸦一样。

  纽特其实很不喜欢这种“刺激”的工作,他更喜欢和小动物们呆在一块儿。但他不是什么擅长拒绝别人的人,比如当初就没成功拒绝忒修斯的拥抱,弄得现在他哥哥恨不得给他搞个麻瓜追踪器,或者让魔法部尽快通过“禁止纽特·斯卡曼德离开伦敦”的第97条法案。

  他想到这个打了个冷颤,必须速战速决,免得他哥哥在半个小时后战神一样的降临用拥抱禁锢他。“那个...邓布利多...”他率先开口,不然他老师能欣赏一整天这浓雾弥漫的伦敦,毕竟霍格沃兹比较偏远不是吗,“接下来...”

  纽特觉得有个圈套在等着自己,令人绝望的是不得不往下跳。他不太理解邓布利多的立场,什么不能与其为敌,枷锁、限制?后来他哥哥还告诉他邓布利多的一句“他们比兄弟还亲”,说那时候邓布利多的笑容看得人很难过。

  聪明人知道分寸,纽特选择不问,就算好奇他也宁可用拥抱换忒修斯告诉他。

 

  邓布利多不知道魔法部是从哪儿得到那影像的,他相信当年那个自己看起来好骗极了。他想到自己对魔法部说的那句傻透了的台词,摇了摇头,他们看起来像集体吃了苍蝇或者比比多味豆一样。

  闹剧结束后他还是没挨过诱惑,又一次掀开了厄里斯魔镜的布幔。

  他看镜子里的自己,瞧啊,那眼神热切得快融烧时空,单纯甜腻得能流出蜜来。

  悲哀的是,他还是忍不住会笑。

  等等!盖勒特脸上那滴稍纵即逝的东西是什么,以前他可从来没注意过,哦梅林的胡子!这可真是...

  邓布利多看着镜面那侧缓步走来的格林德沃,不知道血盟到底是一种誓言,还是一种诅咒,或许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区别,他顿了顿,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克雷登斯不知道格林德沃到底想做什么。

  他厌恶、憎恨、惧怕这个男人,他受了太多的伤害和欺骗,但又不得不做好棋子的工作,成了一种扭曲的利益交易。

  人人都认为格林德沃是个桀骜不驯的疯子、暴力扭曲的刽子手、巧舌如簧的诡辩者...大家都怕他,当然除了他煽动来的信徒们,他们太崇拜他了,道他是领导自由和爱的革命家——

  纳吉尼都不相信这种话。

  可这时候克雷登斯却觉得他没这么可怕了,就此时此刻,在巴黎,在埃菲尔铁塔下。

  他也不过就是个为情所困的可怜男人。

  流言蜚语总是传的很快的,他们也听到了一些。格林德沃眺望远处后转过头来时眼底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收好的温度,他称得上轻柔地摩挲着什么暗银色的物件,给他一贯哄诱的嘴脸增添了更多的杀伤力,惹人痴迷又沉醉。

  克雷登斯还是投入了熊熊蓝焰。

 

  这场战役其实还是输了。

  很多傲罗身陨,斯卡曼德家的劫后余生那个弟弟庆幸到主动去抱了那个哥哥,一位麻瓜朋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金发女友倒戈。

  邓布利多听着纽特的絮叨,一边给嗅嗅倒牛奶一边看手里魔法部的报告,他惊叹于格林德沃只手遮天的影响力,毕竟格林德沃开疆拓土的版图里并没有包括英国,他似乎低估了对方与生俱来的优势和日臻完善的口才。

  邓布利多理解这位老朋友的最终目的,毕竟他也曾为之奋斗过。那短暂的夏季里他体会了太多东西,内心最隐秘的黑暗被盖勒特轻而易举地挖掘出来,他也憧憬过能将其变为“真正”的光明,他真的想要站在盖勒特身边,去喊他们的口号——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老天这真的是两个十几岁的少年想出来的吗?

  不过,不会再有什么“盖勒特”了。

  邓布利多看着报纸,媒体抓住机会大肆造势,渲染他们赢得多轻松,邪总是不胜正,和平总会来的。

  说邓布利多又一次赢了,大获全胜。

 

  人人都说邓布利多是最伟大的魔法师,他被传颂、赞扬、讴歌——好像早就变得无坚不摧,可又有几个人知道,他曾经也只是某个人的“阿不思”,在那个夏天看着某个少年的背影,真实地痛过。

  也不会再有什么“阿不思”了。

 

  1945年一役后,邓布利多被推上了神坛,人们欢欣鼓舞地囚禁战败的黑魔王,正如他们把自己推出来一样坚定,人们夸张渲染邓布利多从不失败,甚至巧克力蛙的卡牌也及时表彰他。

  很多人谈这场胜利有多么艰辛多么难得多么来之不易,他们在为和平狂欢,恨不得亲吻他袍子上银线绣的星星。

  只有当事人才知道,那时他们衣着得体优雅,好像只是为了共赴一场茶会,和年少的习惯一样在开打之前行礼致意,噢,他们甚至还吵了一架,没错,在打斗的间隙里,好像要为这长达半个世纪的冷战和对峙找个具体的由头。

  格林德沃责备他抛弃了他们伟大的计划,去当什么可笑的大学教授,骂他不过是个伪善者,没有人明白他的真实面目,他的拥护者还不如麻瓜,蠢笨异常。直到这时候了格林德沃还想蛊惑他,为此不惜使出苦肉计,他额上有伤有血,不符黑魔王一贯挑剔的审美和礼仪,他恳求他的加入,煽动说只有他能懂他,他们可以得到这个世界,所有,注意是所有,都会对他们卑躬屈膝,他们生来就应该站在顶端。

  ——他们早就是一体的。

  邓布利多优雅地回敬格林德沃是个狂徒、骗子、窃贼,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隐藏了自己的颤抖,这些可不是位老师应该说出口的词,没有人知道他是多么地痛苦,看到眼前人故作可怜的姿态还是会条件反射的心悸恐慌。

  没有人会想背叛格林德沃,天知道当初的他有多么为其倾倒,是这人自己逃走的,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为阿利安娜祈祷完之后不受控制地想,如果那时候的格林德沃没有逃跑,承认他该承认的,背负他该背负的,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格林德沃是个预知者,他应该早就料到了,难道还孤注一掷地认为可以扭转未来吗。

  邓布利多悲哀地摇了摇头,再次举起了魔杖,他看见了格林德沃眼里怒不可遏的火焰,冰川正在燃烧。

  “除你武器!”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加上一顿无意义的争吵,是这场战役的真相。

 

  没有如果,早在那个夏天他就做出了选择。

  这也是为什么他是邓布利多,他是格林德沃。

 

  下雪了,纽蒙迦德会更冷吧。

  邓布利多在桌上处理公务,看到窗外飘着的雪花,风平浪静得好像那场战役不曾有过。他知道他的老朋友过得很好,还是那样的不可一世,目中无人。当然了,他们不允许联络,纽蒙迦德那也不允许飞猫头鹰,格林德沃向来讨厌这种灵巧的小精灵。这只是一种直觉,他的老友不论在哪儿都会保持那该死的风度和规矩。

  他们进入了另一种对峙的状态,其实和先前也没什么不同。

  只不过先前是不想见,现在是不能见。

  那一役后邓布利多确切地感受到了自身的变化,他被称赞过的头发渐渐褪色了,也开始喜欢一些颜色鲜艳柔软的绒绒长袍,一到阴雨天被阿不福思修理过的鼻子就会疼,开始说一些孩子们听不懂的道理和感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的不全是格林德沃了,虽然他现在忙的没时间去对着面镜子又哭又笑。

  当他的胡子蓄到可以扎辫子时,霍格沃兹迎来了一批新的学生,里面也有他最期待的哈利·波特。

  老实说他最近过得的确有些焦头烂额,哈利的出现无异于一个光明的方向。

  邓布利多不是圣人,他不可能独自完成目标,他也需要谎言、棋子,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和甜蜜的假象。他有时就在怀疑,这到底是能力者的特质,还是格林德沃给他留下的坏习惯。

  那人说的没错,没人能懂他——被讴歌的圣人也只是个俗不可耐的懦夫,流淌着不再鲜红的血液,所以每到这时他总是生出一些不合时宜的怀恋。

 

  他累了。

  邓布利多浑浊的双眼看着窗边的斯内普,开始思考这塔为什么这么高,这么久都没落地。

  那一瞬间应该是被被哪个调皮的小鬼施了咒无限拉长,他不可控地胡思乱想起来。

  好像看到了哈利最终打败伏地魔的场景,再往前看到了他的那些老朋友们,他甚至出现了幻听,听到了海浪冲撞冰川,玫瑰盛开和太阳升起。

  死亡挺美,邓布利多想,不过是对他的救赎和解放,不过是另一场旅途。

  “阿尔。”

  他听到了,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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